摘要
“它透彻、岿然而宁静/以较小的隐喻来说,它更像我的意志/而不像我的心脏:这神圣的容器/正在我胸口砰砰撞动……”夜读骆一禾诗句,好像一把利箭射中了心窝,在令我窒息的怔忪中,仿佛回到了木垒博斯坦乡的深山里。我眼前刻画着远古图像的赭红石岩,头顶上空的蓝色苍穹,放眼远眺,山脉追逐着草的青茂踪迹,直伸向远方。我耳旁刮过的熏风,并非吹自东边的博斯坦水库,也不是来自树梢闪闪的山柏杨林,它像是直接从岩石内迸发,从那群仓皇奔窜的盘羊、北山羊以及举弓搭箭的狩猎先民中间激荡而过,最后扑向三千年后的这个夏日午后,掀起了我诧异的喉咙,使我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叹。